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暴力解決不了婚姻的難題,只有愛能在婚姻中創造更多機會,當婚姻走不下去的時刻,多為對方留下一些珍貴可以懷念的甜蜜回憶……

 

陳勉海50歲從中校退伍領終身俸,憑著軍中人脈進入一家餐廳擔任協理,在中華民國當職業軍人,甚麼也沒學會,官階越高,惡習便越多,似乎跟軍中學長、學弟制的傳承有關吧!在這個圈子很小,因此許多的模式是固定的,雖不是所有職業軍人都如此,凡會交際應酬的這些官逢場作戲,小三、小四那是一定要的,而陳協理算是箇中翹楚,在我印象中七、八個絕對有,有些是歡場女子,真得逢場作戲各取所需,有些則真得如夫妻一般的地位,只是沒有正式名份,若男未婚、女未嫁也就不會有小幾的事,重點是男的有婚姻,女的也有婚姻,這怎會不出亂子呢?

 

餐廳領班秀青43歲,勤勞節儉、刻苦耐勞,但卻遇上了家庭最不樂見的事,就是先生鎮日遊手好閒、無所事事又貪杯,酒一喝便忘了自己是誰,酒一喝就抱怨了起來,酒一喝便動起手來,秀青便成了被家暴的對象,其實秀青丈夫也不是那麼壞,原本有艘船自己當船長,可受到許多因素影響把船賣了,自此便淪落失業一族,偶有跟人去捕漁,可能還不夠自己的酒錢,秀青沒有過多的抱怨,因為丈夫也不是不負責的那種,只是受到許多打擊,才會變成酒鬼模樣,可是身體的凌虐可以忍,精神的凌虐難受,要不是為了三個小孩,他真得想一走了之!

 

人與人的緣份,真得會讓人感到不可思議,陳協理與秀青,因工作上的接觸,逐漸拉在一起,最後致命的外遇,如此簡單的發生了。陳協理無疑是老手,秀青又為了甚麼,同事之間看不懂,陳協理第一長得真的是不怎樣,若梁祝裡的馬文才公開選角,陳協理大概就是這等級。第二沒錢!退休俸和餐廳薪水,全到老婆的口袋,那來的錢。第三不缺女人。這二人搭在一起,讓大家真得看得一頭霧水更看不懂了!

 

紙包不住火,秀青的先生風聞此事,雖未有證據在手,激烈的肢體語言和緊迫盯人的策略,讓秀青陷入無時無刻的歇斯底里。

 

陳協理擺明著臭名遠播,老婆只管錢,有本事你找小九都是你本領,所以秀青之事,陳協理的老婆是不管的也沒法管,秀青老公就不同了,這綠帽怎可能戴下,苦無證據,最接近的一次是在海邊看到他們幽會,甜言蜜語之中又談起家庭的不幸福,秀青老公火冒了出來,頭都爆了,衝出去便想打陳協理,陳協理人高馬大,身高186體重90的噸位,豈是秀青老公能輕易碰得,所以架沒打成,氣也沒消,回去仍是秀青成了出氣桶!

 

我跟秀青很好,雖是上司與部屬,但姐弟是更貼切的說法,所以秀青會將一些事跟我說,他很想離婚,但秀青老公不可能答應的,加上現在這種局面更不可能,平時有話直說的我,面對這種事也不敢多說甚麼,幫不上忙,叫秀青忍也不是,不忍也不是,真得讓人擔心、傷透心神!

 

那一年我二十八歲,正逢適婚年齡也有對象,更重要的是也有想婚念頭,不過這件事確實讓我對婚姻有了另一種看法,很難想像40歲、50歲時,那種外遇的意義,這完全是一個處於熱戀中的我,根本難以接受的事,不過活生生的上演在人生之中(那一年也剛好跟女友分手,關於這個故事有興趣請看分手後的第一百零九天~),很同情秀青的遭遇也明白秀青老公的苦楚,至於那個該死的陳協理,唉…能怎麼形容!

 

事緩則圓,雖然秀青與陳協理藕斷絲連,終究是收斂許多,秀青老公也就沒盯的這麼緊,秀青又跟我吐苦水,這次我說了真話,我只問離婚之後呢?秀青無言,我接著說,你要繼續跟陳協理的關係嗎?又是無言,我說離不離婚不是你現在最重要的問題,最重要的問題是你和陳協理的關係,我想你們在一起,陳協理一定有你先生所沒有的優點,但回到現實該醒醒的時候了,陳協理甚麼也沒辦法給你,他有老婆、孩子,經濟都在他老婆手上,他根本不可能離婚,之前這麼多女人,他都沒有因此離婚,你覺得可能為你而離嗎?就算是好了,以現在的情形,你只是從這個深淵,跳進另一個深淵,這就是你想離的婚嗎?

 

愛情是盲目的,在秀青心靈上最空虛的時刻,溫柔可以讓一個43歲的女人如癡如醉,秀青一無所求,只敗在那溫存的胸膛,體貼的話語,甜死人不償命的肢體動作,秀青反覆的細數這些溫馨,浸淫在大腦瞬間產生的安多芬(一種腦內啡【endorphin】類似嗎啡的效果)之中,終究得回到現實面對許多問題,這一番不體貼的話,讓秀青臉色變得扭曲,他答應好好想想。

 

最後他離開了工作跟陳協理劃清界線,沒有離婚,他標了個會,東借西借,湊了一筆錢,開了一個小攤,二夫妻一起打拼,為了小孩,願意再冒一次風險!

 

十餘年過去,我還是經常光顧秀青家的小攤,秀青老公還是偶有小酌,不過是開心的喝,看著當年的小朋友,都二十好幾,讀大學了,看到秀青忙進忙出,但臉上盡是光芒,許多努力我們是看不見的,此刻我不想回首看那段慘澹,我喜歡看著秀青姐享受他的幸福!

 

 

後記:

幸福不只是要去追尋的,也要靠經營,有時他更需要努力,感情當中,有時真的沒有『對錯』可言,雖然可以說出的『是非』很多,若能做些改變,他仍然有機會的,幸運並非降臨每個人的身上,但當幸運在你當前,你又會否把握,或許當你面臨不幸時,可以做為不同的思考!

 

有些事,在某些時刻,想解決之道,或許不是最好的時機,而是想清楚你面對的問題之後,才會出現你的方法,希望故事可以帶給看過的人不同思考!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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